С˵ > ʷ > 夫君假死养外室,阴鸷小叔子偷偷诱哄 > 第九章 搬空王氏的库房

第九章 搬空王氏的库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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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侯府主院,青云阁。
    谢如安一进门,就见李紫鸢收了包袱准备要走,不由得皱眉,“鸢鸢,你做什么?”
    李紫鸢抬头看了他一眼,嘟嘴道,“你看不出来吗?我给你让位置啊,你不是要和你的夫人双宿双飞吗?”
    她语气酸涩,眼角含泪,谢如安最受不了女子这般使小性子的模样,当即语气软了几分,
    “你怀着身孕,要去哪里?”谢如安盯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,皱眉劝道,“今日之事,你确实有错在先……”
    李紫鸢愤然起身,“谢如安,给她换药这事我是做错了,但这不是你们母子羞辱我的理由。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这还不够?你母亲还说要赶我走。当初我就说过,我绝不做妾,你答应我,用平妻礼节娶我进侯府我才跟了你。早知道这样,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在一起。”
    眼见谢如安虽然面露不舍,却没松口说保证不会让她做妾,李紫鸢越说越激动,咬唇道,“我清清白白身子给了你,侯府人人欺负我,连你也……我还不如一尸两命图个清净!”
    她说着,真的起身要去撞柱。
    谢如安抱住李紫鸢,见她浑身颤抖,也有几分心软,哄道,
    “鸢鸢,这件事我不怪你,只是这么多年不在府里,这侯府如今成了江氏的天下,一切要从长计议。你先忍一忍,等我恢复侯爷身份,到时候必然让你做平妻。”
    按照南祐律法,谢如安身为嫡长子,本该他继承爵位。
    李紫鸢被谢如安搂在怀里,看似被安抚好了,但眼神闪烁中透着算计。
    她倒不是多喜欢谢如安,但这侯府,的确是她现在能接触到的天花板了。
    可是……一想到要向江映月卑躬屈膝,她就觉得比死都难受。
    “夫君,”李紫鸢声音闷闷的,“那以后怎么办?我每次见到她都要点头哈腰的吗?”
    谢如安亲亲她的长发,哄道,“怎么可能!你现在开始日日安心养胎,让江映月给我们当牛做马,你只负责享受,不是更好?”
    听到这里,李紫鸢翘起唇角,轻哼一声,“那好吧。”
    吱嘎一声,房门推开,王氏走了进来。
    李紫鸢看到王氏,便一屁股坐到床上,歪过头去不再讲话。
    刚才在厅里,王氏可没少下她的脸。
    王氏一早就在门外听着两人对话,越发看不上李紫鸢。
    其实自打她进府,王氏对她一直有些想法,总觉得要不是她,儿子可能不至于八年不回家。刚刚在门外听了半天,这李紫鸢倒是会撒娇卖弄的,把儿子吃得死死的。
    还说什么一尸两命,到底是乡野村妇,讲话也没个遮拦,也不怕晦气!
    可是和谢如安对视一眼,王氏见儿子脸色有些为难,总不舍得亲儿子家无宁日。
    上前掏出了手上价值不菲的翡翠镯,有点不情愿地塞给李紫鸢,见她表情微微缓和,耐着性子开口哄了两句,
    “今日都是形势所迫?你跟如安才回京,人生地不熟,我老婆子没本事,现在这侯府如今二房说了算,你若真心待我儿,就不要给他添麻烦。”
    看李紫鸢将手镯戴上,王氏心里却是暗骂,这年头的媳妇儿打不得骂不得,恁的娇气。
    江映月也罢了,侯府上下都是她打点,这李紫鸢还摆上谱了……
    要不是她肚子里有孩子,哼!
    李紫鸢盯着镯子看了看,心里盘算片刻,瓮声瓮气道,
    “罢了,要不是为了夫君,我才不会咽下这口气!”
    见她不再哭闹,谢如安微微舒了口气。转过头去,就看见揽月居里有男子进出。
    侯府在江映月嫁过来时扩建过,青云阁是侯府固有主院,老侯爷过世便是谢如安和王氏母子住着,揽月居则是为江映月新建的小院,虽然也在主院,但有矮墙隔着,两处居所有院门连着,推开门刚好可以看见彼此的动静。
    王氏已经习惯了,这些年侯府上下、商号铺子都要她经手,免不了来往人多些。
    谢如安却是不屑,商户女就是这样,抛头露面毫不顾忌!
    正想着,从揽月居走出好几个汉子,竟然朝青云阁走来了。
    还没等反应过来,带头的已经直接冲进来了,抱了抱拳算是行礼,粗声道,
    “老夫人,我们奉命过来,清点库房。”
    说完,拿着王氏的库房钥匙就往里走。
    谢如安上前要拦,“这里是定国侯府,你们什么人也敢乱闯?”
    其中一人倪了他一眼,“你个小白脸哪里来的?”
    谢如安心里犯怵,但料想这几人不敢公然行凶,于是硬着头皮道,
    “放肆!我是定国侯府长公子!”
    那人嗤笑,“谢大公子八年前以身殉国了,京中谁人不知?更何况定国侯府现在当家的是谢二爷!去去去,别妨碍哥几个做事,晚了典当行关门,有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    典当?
    王氏两眼一黑,但是看这些人从揽月居出来,就知道是江映月的意思。
    这丫头做事还真绝!
    带头的男人正是方崇山,他虽然也是高大精壮,比起旁边几人穿着讲究些,对王氏道,
    “老夫人,这钥匙您亲手交出来的,没错吧?若有疑问大可报官。”
    王氏咬咬牙,哪里真能报官?
    谢如安可不能现在去见官,要不回头闹大了传进皇帝耳朵里,那可就跟自己去御前解释是两码事了。
    明明心里已经在滴血了,王氏还是得咬着牙,回头对谢如安道,
    “瞧我这记性,是,我跟映月说的,这些年库房里东西太多,总不能都让她从嫁妆里出。”
    谢如安看他们各个力大如牛,本就忌惮这些粗人,此刻王氏说了,他虽然仍有疑虑,还是借坡下驴了,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你们手脚轻些,动作快些。”
    库房里物件不少,饶是这些壮汉手脚利落,搬完也花了大半个时辰。
    门外装货的马车疾驶离去,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,王氏觉得她的五脏六腑也被搬空了。
    除了八年前收到谢如安死讯那次,她还没这么生不如死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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