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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药能救人,救不了赌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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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云飞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    他可是皇族!
    自古以来皇族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,无人敢去冒犯。
    即便是错了,也不可能给人认错。
    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这句话不过是编出来哄骗那些市井小百姓的。
    岂能当真!
    “魏相,您说什么?让我给一个江湖郎中道歉?”
    “您莫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!”
    萧云飞冷声说道。
    “我知道,别说你区区一个广陵王的庶子,就算是你是广陵王本人今日来到我府上,也得给萧神医道歉赔礼!”
    魏相的话掷地有声。
    要知道,魏相那可是从龙之臣。
    自萧枢天为王时候开始,便追随左右。
    即便现在不能完全确定萧启言就是大皇子,但单单皇帝苏皇后两人对他的态度,也能说明一件事,萧启言绝不是小云飞能够得罪起的人。
    “魏相,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!”
    “若是您真的觉得在下错了,我大不了陪这小子一点银子,用不着我……”
    萧云飞还在试图挽回自己的面子。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陛下赏赐了不少银子,我还真不缺你那一点东西。”萧启言笑着说道,仿佛这堂堂广陵王王子此刻就是个笑话。
    “你听不到萧公子的话吗?难道说,你非要逼得老夫发怒不成!”
    这一声差点吓得萧云飞魂飞魄散。
    要知道,魏文征可是连陛下都不怕的主。
    朝堂上,只要陛下德行有失,他会第一个指出来。
    甚至被陛下赞许为当朝明镜的存在,他要真的发起火来,今日吃亏是小,说不定真的会让父亲废了自己这个庶子。
    “萧公子,方才小王失礼了,我在此向您道歉,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    萧云飞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。
    看到萧云飞吃瘪的样子,萧启言心里也是畅快了不少。
    “行,我这次就放过你,不过,萧云飞你记住了,以后看见我萧启言,街头见街尾就给我滚,明白吗?”
    萧云飞更加的恨意滔天,不过最后也只是憋出了一句话。
    “明白,萧公子。”
    “魏相,萧云飞告辞。”见到魏相应允之后,萧云飞转头迅速离开了魏相府。
    本来,萧启言准备也马上离开,不过想到萧云飞那小子有可能会暗中埋伏自己,便等了一刻钟后才出了相府。
    出了相府之后,萧启言并没有直接回皇宫。
   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自然要回到之前的住所看看。
    “老头子,我回来了。”
    “这次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,也算是给你出人头地了。”
    “你泉下有知,心里也该踏实了,你儿子没给你丢脸。”那是京城里的一处小铺子,萧启言和养父在京城落脚之后便在此居住了下来。
    几年前,萧启言养父过世,自此这个地方便只有萧启言。
    对着牌位拜了拜,上了三柱清香,萧启言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养父。
    就在萧启言准备收拾收拾杂乱的房间时,门外一阵噼里啪的声音,让他好奇的走出小门,看了过去。
    “你敢去我们赌坊赌钱,没本事还我们的赌债啊?!”
    几个长得十分彪悍的打手,叉着腰,一副要吃人的架势。
    萧启言叹息了一声。
    那是邻居老张家,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早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    老张本来是个纸扎匠,本来生意还算不错,日子过得也算是舒坦。
    只可惜,多年前染上了赌瘾,从此生意也落下了,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。
    萧启言还记得,一年前,也是一样的场景。
    老张把自己媳妇儿抵押给了赌坊,据说是后来卖到了暗娼之中。
    老张媳妇儿最后一句话,卖了我就别卖女儿了,把女儿好好养大。
    萧启言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药能医人,可治不了赌狗啊。”
    “你们干什么,你们不能带走我闺女,不成,这不成!”
    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,引得萧启言再次探出头来。
    “她才十六岁!我不能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听砰的一脚,老张整个人被踹翻到了地上。
    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来,看样子打得不清。
    女儿张如柳连忙扑到了父亲身前。
    “爹,爹!你们还有没有王法,当街行凶,你们就不怕我们报官吗?”
    二八年纪,一双星眸璨若星河,红唇一点,柳腰蛇身,虽说一身布衣打扮,但模样实在是出众,就算是生气,也惹人怜爱,引得这些打手啧啧称奇。
    “张老头,别说不给你活路,我们坊主说了,只要你交出女儿,所有的赌债都给你免了。当然,你也可以不同意,那我们就打死你,再带走这丫头,一个样。”
    “你自己选吧!”
    一张卖身契直接扔在了地上,老张捡起卖身契。
    看了看卖身契,又看了看姑娘。
    一瞬间,脑海之中天人交战。
    “如柳,爹,爹对不住你,你也听他们说了,不管如何都要带走你,爹就算是豁了这条命也无济于事啊。”
    老张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。
    闻言,张如柳的目光瞬间变得绝望。
    她本以为母亲的离去能够唤醒老张的觉醒,想不到,依旧还是那个老样子。
    在老张按下血手印的一刹那,张如柳慢慢站起身来,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,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。
    赌坊的带头人大抵是怕老张以后再闹什么幺蛾子,随手扔给他一袋铜钱。
    看到钱的一瞬间,原本还垂头丧气的老张,瞬间像是有了气血一般。
    估计在这一刹,已经想好了再去哪个赌场翻本,把女儿再赎出来了。
    带头人一脸邪笑的将卖身契叠起来,刚准备踹进袖口,被人一下子夺走。
    不等众人反应,那卖身契就被撕了个粉碎。
    “一袋铜钱就想带走一个大姑娘,这买卖也太划算了吧。”
    “光天化日,天子脚下,逼良为娼,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!”
    萧启言拦在众人面前,一把拉过张如柳。
    “萧哥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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