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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徐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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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### 第一章 流量陷阱
    徐默调整着胸前的4K运动相机,无人机螺旋桨在头顶发出蜂鸣。他望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弹幕,嘴角扯出职业化的弧度:"老铁们,今天带你们探秘云海市最邪门的量子观测站!"
    直播间人数始终卡在387这个数字,像在嘲笑他最后的挣扎。三个月前他还是户外探险区的头部主播,直到那个该死的AI换脸视频——某个竞品团队用深度伪造技术炮制了他"造假翻车"的录像。
    "量子纠缠观测站?又是剧本吧?"一条金色VIP弹幕划过屏幕。
    徐默的拇指在防抖云台上收紧,关节泛起青白:"看到前面那个金属穹顶了吗?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'天穹集团'秘密建造的..."他忽然噤声,镜头扫过锈蚀的铁门,门牌上"苍梧山疗养院"的字样正在剥落。
    弹幕突然炸开,观看人数飙升到2300。徐默感觉后颈发凉,不是因为凌晨三点的山风,而是弹幕内容:
    "主播快回头!"
    "白影!你背后有白影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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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### 第二章 坍塌现实
    应急手电的光柱切开黑暗,徐默的呼吸在防毒面具里凝成白雾。走廊两侧的病房门上布满爪痕,某种尖锐物体反复刮擦的痕迹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。
    "这他妈是熊抓的?"摄影师赵远山的声音在颤抖,他的GoPro镜头正对准墙上一串诡异的符号:∞嵌套着斐波那契螺旋,被某种荧光涂料涂抹,在黑暗中泛着幽蓝。
    无人机突然失控撞向墙壁,徐默的AR眼镜闪过大片噪点。当他摘下眼镜擦拭时,听见团队里唯一的女性成员苏雨晴发出短促的惊叫。回头瞬间,他的运动相机清晰拍下:苏雨晴的右臂正在量子化,皮肤呈现马赛克状的像素斑块。
    "别碰她!"徐默拽住想要上前的赵远山。苏雨晴整个人突然坍缩成无数光粒,在地面聚集成发光的莫比乌斯环,随即消失不见。
    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,弹幕疯狂滚动:
    "全息投影太逼真了!"
    "这特效得烧多少钱?"
    徐默的喉结上下滚动,他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臭氧味,那是大型强子对撞机运转时特有的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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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### 第三章 观察者现身
    第七次回到挂着"03号实验室"标牌的房间时,徐默终于发现异常。墙上的爱因斯坦画像,上次经过时举着的是黑板擦,现在变成了试管。
    "你们在重复我的错误。"清冷的女声从通风管道传来。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幽灵般现身,她胸牌上的名字被刮花,只剩"林青羽"三个字依稀可辨。
    赵远山的镜头剧烈晃动:"你...你是人是鬼?"
    "我是第七平行时空的观察员。"女子指尖亮起量子纠缠形成的荧光,"三十年前这里的粒子加速器过载,造成了时空褶皱。"她身后的墙壁突然透明化,显现出无数个平行时空的投影:有的房间里爬满藤蔓,有的飘着雪花,还有的浸泡在深蓝海水中。
    徐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想起失踪的苏雨晴最后留下的笔记本,上面潦草地画着克莱因瓶结构图。弹幕已经彻底疯狂,打赏特效淹没了整个屏幕。
    "要关闭裂缝需要重新校准薛定谔方程。"林青羽在空气中划出悬浮的光符,"但每次计算都会改变现实维度,你们的同伴可能存在于任何时空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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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### 第四章 量子抉择
    徐默盯着泛黄的实验日志,1993年9月15日的记录页沾着褐色污渍:"...第17次超维实验失败,王教授在观测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尸体..."他突然意识到,走廊里那些抓痕的高度,正好是人类踮脚伸直手臂的极限。
    林青羽的虚影开始闪烁:"裂缝正在吞噬现实,你们的世界将在23分钟后熵增崩溃。"她展示的全息地图上,整个云海市正在被六边形能量场分解。
    赵远山突然抢过实验日志撕下关键页:"只要烧了这个就能阻止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徐默惊恐地看着搭档的身体像老式电视关闭般从脚部向上消失,那张残页在空中自发燃烧,灰烬组成笛卡尔坐标方程式。
    弹幕突然清空,直播间显示"信号中断"。徐默的AR眼镜自动重启,镜片上滚动着血色倒计时:00:14:59。他听见苏雨晴的呼救声从通风管道传来,同时出现的还有赵远山最后时刻录制的视频——画面里的自己正被无数双半透明的手拖进墙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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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### 第五章 回声永恒
    徐默将神经接驳线插入控制台接口的瞬间,剧痛如高压电贯穿全身。他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记忆碎片:五岁那年失踪的母亲戴着和林青羽同款的观察者徽章;苏雨晴在另一个时空成为顶尖量子物理学家;赵远山正在某个没有色彩的世界拍摄不存在的事物...
    "校准完成度98%..."机械女声突然扭曲成林青羽的语调,"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。裂缝即将关闭,但作为锚定者的你会记得一切。"
    倒计时归零的瞬间,徐默看见整个观测站像被击碎的镜子般迸裂。他跌坐在疗养院外的草地上,朝阳正从苍梧山后升起。手机信号恢复的瞬间,上千条私信涌入:
    "昨晚直播太震撼了!"
    "雨晴是谁?团队新成员?"
    徐默颤抖着点开通讯录,"赵远山"的名字变成了从未存在过的灰色。山脚下传来晨练老人的收音机声:"...天穹集团旧址将于今日拆除..."
    他摸到口袋里的金属片,那是林青羽的徽章,背面刻着令他血液凝固的字样——"观察员:徐默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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