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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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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八百年前——
    “夜,你怎么了啦?”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看着少年,关切的问。
    少年摇摇头,道:“没事,母亲。”
    “是吗,那我们走吧。要快点赶路,才能赶上凌云山仙人的收徒大典。如果你能有幸被仙人看中,咱娘俩就不用在饿肚子了……”妇人揉揉少年的头,看着少年那瘦的身躯,眼中流露出心疼与希冀。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少年紧紧捂住胸口,那里,是一个如火焰般绚烂的羽毛。
    少年牵起妇人,向着凌云山走去。而那羽毛,渐渐化为虚幻,竟渗进了少年的胸口,消失无踪。
    凌云山——
    “哈哈…哪来的叫花子!竟然妄想拜仙人为师?真是笑掉大牙!”
    “就是,少爷!就这种贱民哪能和您相比啊?”
    少年抬头看去,发现是一对衣鲜亮丽主仆讥笑的看着自己。而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如此,在他们眼中,少年看到了蔑视与讥讽。
    可是在少年心中,却并没有愤怒,在他心中浮现的,是那天如火焰般耀眼的——那个仙女。
    张狂的,肆意的,却又温柔的……
    她——叫什么名字?
    少年捂住胸口,那里本来有一个燃烧似的羽毛…可惜,被他弄丢了。
    “夜…我们快走……”妇人拽拽站在那里,接受众人讥笑的少年。
    “放心吧,母亲,我没事。”少年看着妇人,微微一笑,道。
    铛铛铛——
    突然从前方传来三声钟响,众人立刻平静下来。
    突然,只听两声呼啸,从空中飞下两位御剑之人。
    “仙人啊……”
    “仙人……”
    “快叩拜!”
    随着两位道士御剑而下,众人皆叩首跪拜。
    除了一人——
    少年鹤立鸡群般的站在众人中间,他身旁的妇人惊恐的拉着少年想让他跪下。
    “师兄,你看!”其中一位青衣道士看着少年,示意另一人,道:“你看他,竟然没有像我们下跪诶?”
    “弘毅,不得胡闹!”另一人面色严肃的斥责,随即朗声道:“众人不必如此,我等二人不过是测试众人是否有资质之人罢了,担不起众位的礼数。”
    “在下博史,这位是我的师弟,弘毅,我二人皆为凌云山弟子。”博史看着缓缓起身的众人,道:“那么,下面就请参加测试之人踏上这台阶,我二人在山顶等着各位!”
    完,弘毅博史二人唤出飞剑,眨眼间向着山顶飞去。
    而此刻,凌云山内正有五人端坐在大堂上。大堂中央,一个巨大的镜子悬空浮起,映照出山下来参加之人的景象。
    待看见只有少年一人站立其中没有跪拜时,众人皆面露奇色。
    “这子……”一位老者撸着长长的胡子,点头道:“如此风骨,真对我的胃口。”
    “只是不知,其资质如何?”一位蓝衣女子道。
    “大家稍安勿躁,”一位中年男子道:“待他能爬到山顶,我们一测便知。”
    “若他资质好呢?”另一青衣女子问。
    中年男子微微一笑,道:“那就看他愿意学什么了!”
    接下来,众人看着少年面色如常的受着那几位世家公子的讥笑,看着少年眼神坚毅的抬起步伐,踏上那长长的台阶。一直到最后,少年测试时玉尺散发出炙热的红光!
    “那是……”蓝衣女子震惊的站起来。
    “天生火灵之体!”掌门沉声道。
    “好!好啊!”老者哈哈一笑,道:“我凌云山这回真是走运了啊!”
    “他叫什么?”
    “穆夜。”
    待少年来到五人面前时,老者道:“我凌云山有五道,其一为剑,其二为丹,其三为阵,其四符,其五为器。穆夜,你想学什么?”
    “晚辈,可否全部都学?”少年开口。
    “放肆!”青衣女子喝到。
    “诶…青芙长老,”中年男子止住青衣女子的话,转头看向穆夜,道:“你可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?”
    “晚辈知道。”穆夜恭敬回答。
    “那你为何……”
    “晚辈只是觉得,既然我能学,为何不去学?”穆夜自信一笑,看着台上的五人,道:“为何长老们会认为,我不行呢?”
    看着下方张狂的子,中年男子哈哈一笑,道:“好!有志气!”
    男子看着少年,道:“我是这凌云山的掌门,若你拜我为师,我就允许你额外去学其它的道。”
    “晚辈穆夜,见过师父!”穆夜立刻跪下,磕了三个响头。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百年后,凌云山——
    此刻,穆夜站在峰顶,眺望着天际。一身青衣在狂风下肆意飞扬。
    “子!你还真不赖!我凌云山五大道,你竟然还学的真不错!”掌门笑看着穆夜,突然疑惑,问道,“话子,当年你年纪,怎么就那么狂了?”
    穆夜回头,淡淡一笑,道:“我是担心,我忘了她。”
    “她?”掌门皱眉。
    “她便是如此张狂,所以,我若如她一般,在找不到她的漫长岁月里,就不会忘了她……”穆夜收起周身霸道的气势,道。
    “话师父怎么有空来管我这个徒弟了?”
    “哈哈…”掌门微微一笑,道:“我前几年下山,正巧寻来一块天石陨铁,正巧给你做兵器!”
    “徒儿多谢师父!”穆夜拱手,飘身来到男子身后。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兵器?”
    “剑吧…”穆夜脑海中闪过当年刺向自己的那把绯色长剑。
    “哦…那叫什么名?”
    “碧云”
    “好名字!”
    凌云山峰顶,一抹朝阳缓缓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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