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兔子秃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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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兔一猫玩闹一会儿,顾城支好桌子敲敲饭缸。
    “两位小朋友过来吃饭了!”
    早餐是煮的米粥,绵绸软糯,配上蔬菜午餐肉饭团,拳头大一个。
    叶软吃半个,喝掉一碗粥,实在吃不下剩下半个。
    “你还没有于晶晶这只猫吃的多,真是娇气。”
    顾城拿过叶软剩下的半个饭团吃掉。
    于晶晶喝口粥,往另一边看了一眼。
    方辞温声说:“放心,粥已经分给她们了,厨房里的鸡蛋也全部煮熟分给她们。”
    陆加易呼噜两口粥,“这些女人太可怜了,老大,咱们带她们一起离开吧?”
    “不可能的。”
    李让放下碗,“我昨天问过,只有两个……孕妇,愿意和我们走,剩下的拒绝了。”
    于晶晶想不通:“为什么?这里这么恶心。”
    “大概……她们在被强迫那一刻,就已经死了。”叶软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。
    于晶晶也明白了什么。
    “我或许可以帮帮她们。”
    夏月走了过来,朝几人微笑。
    “我大学是学的心理学,经常帮助一些抑郁症患者,这些女性有严重的抑郁症,我可以一个一个开导。”
    陆加易连忙起身让座:“来坐下聊。”
    夏月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陆加易憨笑:“不、不客气。”
    顾城递过去一个饭团,“那辛苦你了,需要什么尽管说。”
    夏月倒也不客气:“确实需要一个东西。”
    几人目光看过去,于晶晶问:“需要什么?”
    “前几天顾队抱的那只小白兔。”
    夏月眼睛弯弯,“小动物作用很大,可以抚慰一部分心理疾病的病人。”
    顾城嘶了一声,和叶软对视一眼。
    叶软连忙摇摇头。
    毛毛秃了一块,还没有长出来呢。
    顾城一脸为难,余光瞥到于晶晶正张着深渊巨口咬下一大口饭团,忽然问:
    “夏小姐,猫行吗?”
    于晶晶咀嚼的动作一顿,预感不妙。
    顾城又说:“黑色的,黑猫。”
    夏月点头:“当然可以,只要乖巧不挠人就行。”
    顾城一拍大腿:“这个你放心,她不敢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天色渐暗,被撸了一下午的黑猫一回到生化车就开始告状。
    “叶小软!顾队不是好人,你要远离他啊!”
    于晶晶黑色的猫尾巴一下一下拍打在椅子上,干嚎就是没眼泪。
    “我被那些姐姐撸了一下午,传来传去,猫爪都给我捏麻了!”
    于晶晶拉起自己的尾巴:“我的尾巴,你看看是不是被扯长了?”
    叶软仔细看了一会儿:“没有的。”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    于晶晶坐在叶软腿旁的小板凳上,委委屈屈:
    “这还不算,为了让她们开心,我嗲了一下午,喵喵叫,怎么嗲怎么来。”
    “我入队这么多年,从来没这么嗲过!”
    顾城闻声走进来,“扯,两年前为了让食堂大妈多给你两块红烧肉,你堵在窗口磨人家十几分钟。”
    于晶晶:“……”
    顾城:“没事干就滚出去守夜,别在这里打扰兔子休息。”
    于晶晶连忙扑倒在地铺上,秒睡。
    面对叶软,顾城说话音量都降了下来。
    “早些睡吧,明天再停留一天,后天早上我们出发。”
    生化车里没外人,叶软的兔耳朵没藏,耷拉在脑袋两边。
    “你呢?”
    顾城手指一下一下抚摸兔耳,“我不太放心他们,反正后天就离开了,再熬一晚上没什么。”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    叶软确实困了,手指揉揉浓密的睫毛。
    顾城帮他换完药,陪着叶软直到他睡着,这才走出去。
    迎面过来两个人。
    汤承笑问:“顾队,我今天晚上也不困,能陪你们一起守夜吗?”
    顾城看了一眼汤承身后一直亦步亦趋跟着的汤怡,知道这两人肯定没憋好屁。
    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顾城道:
    “行,这样吧,你上车顶守夜,我一会儿让老六给你个夜视望远镜。”
    汤承笑容一僵:“车顶……”
    顾城点头:“对,大巴车顶,看得远。”
    “但是现在晚上很冷的,待一夜会感冒。”汤怡眼神楚楚可怜望过来。
    可惜顾城郎心似铁,除了对叶软心软,别人的美男计美人计对他没用。
    顾城啧了一声,“那就不守,安分待着。”
    汤承连忙赔笑:“不是,我穿厚点就可以了。”
    “不错!”顾城手掌大力拍了一下汤承的肩膀。
    险些把小身板拍得跪倒在地。
    “那你就辛苦辛苦,大巴车上的姑娘和小孩子交给你了!”
    顾城坑完人,汤承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,没想到陆加易真的送来了两个望远镜。
    陆加易热情地握住汤承的手,激动道:
    “汤同志!觉悟挺高啊!我们几个抓庵都没人愿意上车顶喝风,没想到你们两个大冤……啊不是!大英雄!辛苦辛苦!”
    汤承和汤怡脸黑的很。
    夏月正经路过,噗嗤一笑,“呦,辛苦了啊汤妹妹,我们的安全仰仗你了哦,拜拜~”
    汤怡恨的牙险些没咬碎。
    但无奈,被这几人架这么高,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    深秋夜晚的风像刀子一样,刮在脸上生疼。
    汤怡和汤承在车顶坐到半夜,被冻得瑟瑟发抖,靠在一起取暖。
    汤怡牙齿打颤:“哥……我想下去进睡袋睡觉……”
    汤承吸溜一下鼻涕:
    “我也想,但是这会儿下不去,姓顾的那个痞子刚才把梯子搬走了……草他妈的!”
    汤怡:“几、几点了。”
    汤承看了一会儿手腕上的电子表:
    “凌晨、两、两点。”
    一阵风劈头盖脸吹过来,两人冻的一哆嗦,同步接连打了两个喷嚏!
    夜深人静,两人这喷嚏,在底下围火炉坐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。
    陆加易捂嘴笑了好一会儿。
    方辞也笑:“你实在太损了。”
    顾城正拿棍子扒拉火堆里的烤红薯:“关我屁事,他们不是不安分,正好长长记性。”
    陆加易笑够了,“直接杀了一了百了。”
    “恐怕不行。”
    方辞低声道:
    “这么多幸存者无条件信任我们,虽然我们不是正规军,但也是华夏人,听上级命令行事。即使他们不安分,也要找合适的时候动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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