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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 清醒一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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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殊,只愿再也不见。
    喝完药后白梨落轻闭双眼,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挤出一滴落在地上。
    “很好,很果断。”公子白很满意白梨落了结情爱的利落抉择。又在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放在她手心:“这颗,罗浮楼特制的丹药,表忠心用的,每个进楼的人都要服用。如果你想逃跑不仅你的家人活不了,你也活不了。”
    白梨落咬牙,心一横一口就将丹药吞入肚中。
    “你就不好奇,逃跑后有什么样的结果?”
    “不好奇。”
    可公子白还是说了结果:“不出三日,你会浑身溃烂,七窍流血而亡。”
    白梨落面色恢复平静,听着凶狠的话也不以为然。
    “你以后便是罗浮楼的白梓虞了。好好跟着慕白,他会是你的师兄。”冷酷机械音撂下这句话就不见了踪影。
    白梨落全身没力,倒坐在冰凉地面,张嘴大口呼吸空气平复情绪。可能是销魂散的药效上头,白梨落眼前一花,又昏了过去。
    在她尚有一丝意识的时候。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沈殊的脸。
    沈殊缓缓睁开双眼,刺眼光线横冲直撞的照射过来,可能是昏昏沉沉迷糊睡了太久,他身子有一些软绵使不上力来。
    阿爹终究是服软了。
    沈殊露出惨淡的笑容,枕边有一个紫色的小物价在阳光底下折射出耀眼光芒,他拿起那个东西——是上次宴会后沈殊从白梨落头上拿下了的镂空雕花水晶钗。
    看见这根钗子沈殊就想起了白梨落。他将钗子好好藏在衣内贴身出放好。
    护白梨落留在沈府,沈殊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,没过几日他便要去京都复命,这是他的命,逃不过的。
    门开了,萧也端药走了进来,看见沈殊苍白着张俊脸表情有所动容,将药碗递到沈殊手里要他喝药。
    药很苦,沈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口就喝完了。
    萧也接过空碗递到一旁道:“昨个夫人来找你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不好了不好了。”楚楚带着哭腔从外面冲进来跪在地上哭道,“我家小姐……我家小姐她不见了。”
    沈殊猛咳了一声,五脏六腑连在一起传来阵阵钻心刺痛,忙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去找人。
    萧也横臂拦住了他,担忧道:“公子!你现在身子骨还没恢复。”
    沈殊攒力将他一把推开,穿上靴子后就扶着周围能扶的物品跌跌撞撞出门。
    来到主卧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了,沈殊寻了一番。
    衣服、鞋子、饰品什么都没带走。沈殊慌了,失魂般坐在榻上看着满屋空洞模样。
    萧也怕他再受凉拎着外袍追了过来。萧也不知道几岁的时候就跟着沈殊了,还是孩儿的时候他们一起爬树掏鸟窝,下水抓鱼一起挨过不少打骂,就连沈殊去京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,他都清清楚楚。
    说是少爷和贴身随从,他们的情谊更称的上兄弟。萧也捧着外袍过去给沈殊披上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安慰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,萧也无力的谈了口气道:“这下你可以省点力气去编个巨大的谎言瞒骗她要去京都的事了。”
    沈殊木愣愣的从怀里掏出水晶钗发呆。
    “我何尝想骗她……”
    沈殊已经盘算好了,此番去京都等事情一切结束后他就离开暗卫营,不惜一切代价他都要离开。然后带着白梨落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下去。没有商贾铜臭,也没有权势争夺。
    可是沈殊最后还是丢了她。
    这是……
    沈殊还是眼尖发现了静静躺在梳妆台上的书信。他发了疯似的过去,等他看见信面写的沈殊亲启时。沈殊沉默了一下,他害怕了,他怕白梨落是真的走了。
    最终经过一番心里斗争,沈殊还是打开了。白花花的一张纸,里面的内容很少,沈殊无力垂下手,手中的信纸轻飘飘掉落地面如同枯萎的蝴蝶一般。
    上面短短写了一句话。
    沈殊我不想让你为难,别去找我。白家与你们沈家没什么关系了,不会再牵扯沈家的利益了。与你,我不再欠你什么。
    白梨落
    有晶莹的液体从沈殊眼角流下,是眼泪。沈殊伸指揩去,瞧着自己的泪出神。
    为什么会流泪,是心痛了。
    萧也抿了抿唇不说话。他很少见沈殊流泪,小时候被罚静壁他没哭,大些出任务差点丢了半条命他也没哭,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哭。
    “我要去找她……她肯定误会了什么……”沈殊喃喃开口,抄起地下飘落的信件借烛光烧成灰烬。可能是沈殊表现的有些癫狂,萧也看不下去了,抓住他的肩膀出口训斥:“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?过不久就要回营里,你这个样子如何能完美完成任务,你怎么离开玄机营。”
    沈殊抽了一声,抬头望向萧也。在沈家他是少爷,萧也是他的侍从;在玄机营,他和萧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并肩行动的同僚。“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?沈府的萧也还是玄机营的萧十七?”十七是萧也的代号,排行第十七。
    萧也咬牙,心下一横,给了他一拳:“沈殊,你给我清醒一点。现在发什么疯?!你要找白梨落也得先把自己的身体搞好再来,她一个弱女子在安陵还能去哪里?。”
    沈殊生挨这一拳,脸颊红了一片传来的痛意让他脑袋清醒了起来。
    “我现在没事,这点小雨你也知道算不了什么。我要找她。”沈殊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。
    “我帮你找,你在这好好给我待着。”萧也咬牙切齿,狠狠的说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顺着他的话安抚沈殊的情绪,待看见他冷静下来后又道:“找到后你打算怎么和她解释玄机营的事情。”
    这会换沈殊抿唇不说话了,现在心里很杂很乱,他不知道白梨落听他坦白后会有什么反应,总而言之得先找到白梨落再商量。
    “你已经答应老爷的事情,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。现在你想逃也逃不掉了。做好最坏的打算,如果她真的不回来了,你也要学会放下。”
    萧也离开前,在门边半侧对沈殊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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